如果把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发展分为上下两个半场。上半场经济短缺,资本不足,投资存在倒逼。所以要保持较高利率,遏止过度投资、投机行为。货币政策采用大水漫灌式的投放,是为了有效适应经济快速增长的需要。数量型货币政策固然支撑了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,但负面效应也开始显现,包括推高房地产等资产价格、推高物价、助推收入差距等,所以,继续往经济系统里大量投放货币政策空间已经很小了。
现在已经到了需要转换经济发展方式的下半场。我国经济出现了过剩局面,包括资本过剩、产能过剩,经济系统需要去杠杆、去库存。这时,采用传统的货币投放政策失灵。今年上半年我国货币信贷增速相对较高,社会融资规模增长较快。但与此同时,经济增速却表现为逐步回落现象。
因此,从整个经济系统考虑,保持低利率,把钱逼进实体经济,是更优选择。但是,低利率政策也有负面影响,储户要承受一定的福利损失,但影响的是有钱人,这也比更有利于富人的货币投放政策要优越。就我国目前的现实情况,相比而言,选择降低利率比选择量化宽松要更好。选择低利率,更多地是改变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比价结构,投资回报率相对资金价格更有优势,资金更多地流向生产和消费等实体经济部门。
过去三十余年,我国经济系统驱动惊人增长的要素已经到达极限。选择低利率政策来促进经济结构转型,需要作为一项长期制度坚持下去。
利率市场化后,整体存贷利率下降,则有利于把钱逼到实体经济投资。我国属于结构转型国家,实体经济正需要大量投资,超底利率是政策目标。
金融要为实体经济服务,要为经济增长和结构转型服务,就必须遵循“适应性原则”向经济系统投放货币。实体经济完全放开而金融体制采取管制办法,与资源有效配置是不相悖的。因此,长期采取超低利率,改变虚实经济结构,把钱逼到实体经济,刺激投资增长,推动我国经济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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